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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年,国家为了缓解改行干部安顿难的问题,接踵出台了不少新政策,像激励其自谋职业和自主择业等就是其中一项主要举动。但是,这其中也呈现良多让人无可奈何的问题。
就拿自谋职业那部分干部来说,新政策出台时,改革开放正在热火朝天地进行,地方上一些敢闯敢干的人都挖到了第一桶金子。将要转业的一部分人看到了发展的盼望,想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下。他们一次性拿到部队补发的工资,走了上自谋职业这条路。能走这条路的人大都是有能力有思想的人,他们大展宏图,投资建厂办公司,像军人上战场一样,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业。然而,一大部分人都是凭着一时的热情,根本不具备经商条件。在市场操作、贸易经营、产品销售、员工技巧等等条件还不成熟的情况下,就上马运行了。只是,好景不长,还没等他们看到播种,倾泻了全部血汗和资本的工厂倒闭了、公司破产了、生意赔得乌烟瘴气,好像都是在一夜之间,就变得赤贫如洗,血本无归。其中一部分人把自己多少年的积蓄都拿了出来,还从银行、亲友那里借来的一部分钱,在这份大张旗鼓的事业里,都赔得净光。他们的生活和心理一泻千里,从一个部队干部沦落到无业贫民,在生活的底层苦苦挣扎。
我认识这样的朋友,他转业之前是某部卫生处副处长,副团职干部,转业时他挑选了自谋职业。他拿着那笔部队补发的钱,办了一家洗涤用品厂。因为前期对市场考核不足,他的产品在市场上基本没有销路。眼看产品积存,资金已经周转难题,不服输的他找到朋友战友,把该借的钱都借到了,想通过新产品救活快要倒闭的厂子。然而,所有的钱又都砸了进去,他的产品仍然没能翻开市场的大门,在穷途末路的情形下,不得不关门停业。厂子没了,事业没了,钱没了,有的只是在自己租住的两间民房里,还有那一堆堆顶到房顶的洗涤用品。那些天,他和他的妻子拿着洗涤用品到处卖,想给正上学的孩子换些膏火和生活费。这些年从前了,他的洗涤用品连送带卖早没了,他和妻子参加到各类商品直销行列里。他们有时拿着化装品、有时拿着养分品、有时拿着医疗器械等产品,走东家串西家,找到自己当年的战友、找到亲戚朋友,厚着脸皮找生疏人,不厌其烦地倾销。我就是在他战友的战友推举下,通过买他的产品意识他的。问起他的收入经济状况,他说,他当年借朋友的钱,就是用推销各种产品才还清的,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推销不动了,给一家银行当保安,一个月拿800块钱的工资,生活能过得去就行。
再说一位从某边防部队自谋职业的正团职干部。说起他,我心里无穷酸楚。
他从部队回来时带着一腔热忱跟干大事业的信念,他把从部队补助的钱全体拿了出来,与地方上一个朋友合伙做起了生意。这个自谋职业的干部在军队带了二十多年的兵,生意场上的事一无所知,任凭他那朋友治理。他在部队二十多年,全身心都带着军人浓浓的气味,他以本人正人之心,把他的朋友看得也很高贵。协作一年后,生意始终很好,然而,这位干部却总也看不到钱,他的配合伙伴说,咱们的生意好是好,就是利润太小,假如我们想很快见到功效,就必需再往里投钱,扩展范围。这位干部听他说的有情理,回去就把房子卖了,把老婆孩子都租房子住。谁晓得,他的钱刚投进不到两个月,他的合作搭档竟然消散了。起初,他还不信任,等客户找到他催要货款的时候,他才不得不报警,但是,这时候,他的公司只剩下一付空壳了。这时,这位干部懊悔莫及,往里面投的钱一分也拿不到了,连租住的房子都交不起房钱了。他找到我的一个友人,让他帮忙找个工作,再帮他找一间能遮风挡雨的房子住。他说他切实不措施了。我的这个朋友当初与他一个部队,是他手下的一个营职干部。在部队时他是引导,回到处所他却落到这般地步,我这个朋友不能不帮,就把家里腾出一间屋子给他,又帮他找了一份工作。
我的这个朋友给我讲到他这位领导的事时,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虽然选择自主择业的干部会比自谋职业的干部多一些保障,然而在现实眼前,他们也同样面临着严重的考验。
自主择业干部里面的很多人要么有一技之长,要么同前期走自谋职业的干部一样有思维,想做一番事业。但是,这部分人虽然年迈力衰,都是营团职干部,或是在部队工作二十年以上的干部,而他们的春秋却都在四十岁以上,纵然他们有很多抱负,却也因年纪问题而妨碍着他们的步子。他们中有人想做自己的大事业,但是,苦于资金不足,理想和抱负也只能付诸东流。
这些在部队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营团干部,论资格、经济收入、社会位置都很不错,可是,当初一下子成了打工仔,或一个没有资本的小商贩,成了一个没人管、无组织的疏松群体。他们说,一个个就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心理上空荡荡的。他们每个月拿着国度给的一份工资,但是,他们心里面却常常处于失踪状况,他们的生涯、心理都在禁受着政治体系改造、工资调剂以及经济一直发展带来的冲击。
自主择业后,虽然组织关联在街道小区,但组织生活素来没有过,政治待遇简直为零。有的地方因为宣扬政策不够,派出所只批准在户口薄职业一栏里填写“无业”,使他们在情感上很难接收。他们无组织的失落,无职业的潦倒,无特长的失败,使多年来在部队造就和固化的思惟政治基本,正在被“无业”的严格现实一点点鲸吞和崩溃。
干部是这样,一局部复员军人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一些城镇退伍军人,从部队复员就象征着失业,他们没学历没教训,好单位好职位进不去,自己创业没资本,只好在一些单位做保安、司机、跑市场;或者给舞厅、游戏厅、洗浴核心、网吧等场地看场子。
乡村出来的复员军人也是同样,哪来的回哪去。固然在部队受了多少年教导,觉醒和才能都比拟强,但是,事实的状况和幻想相差甚远。他们回乡后,大多还不如长年在外打工的同龄人,他们无奈、迷茫、只好步同龄者的后尘,走上了外出打工的路;当然,也有一部门人安于现状,反复着与父辈一样的生活。
无论是转业还是自谋职业、或自主择业、或其它转业军人,他们刚转业时心理上像断了线的鹞子,没了基础,没有停靠的港湾,在一个新的环境里飘浮着,摇晃着;在生活上,他们中很多人的确没有落脚的港湾。据我所知,安排到好一些单位的转业干部还能解决住房,或者几年当前有可能分到,而其它很多复员军人都存在住房困难。年事大一些的转业干部或者有一些积蓄,但是,想在省城买一套商品房也是囊中羞怯;年轻的干部更不必说,如果单位轮不到给他分房子,独一可行的就是租房子。动辄几万、十几万甚至更高的房价对他们来说几乎就是地理数字。
我每天都能听到对于转业退伍军人的事,他们的得失,他们的发展,他们的生活处境,无不深深触动着我的心。比拟之下,我是一个荣幸儿,我有自己理想的工作岗位,我有着完善的生活,但是,因为有过当兵的历史,战友们的遭受撞击着我的心灵,让我不安。
我看到了太多我的战友们的工作和生活境况,组织上有心想为他们部署得更好一些,让他们的身心都得到组织上的暖和,但是,毕竟是一个庞大的群体,国家已经全力以赴,政府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据懂得,国家制订了很多有关转业军人的优惠政策,工作支配也好,住房安置也好,子女教育也好,却总有那么多的无奈让一些转业军人的工作和生活没有下落。
看到组织上的难处,领会着我那些境况不顺的战友,我的心里始终出现着一片真情,想去帮他们,想多为组织分担一份义务,想为我的战友们多出一把力。这些年,我实行着一个机关干部应尽的职责,想尽一切办法为我的战友们解决问题,但是,我老是觉得自己的力气那么薄弱,那么微不足道。
我亲身招待很多转业军人,他们大多为自己的工作和生活而来。这里面不乏有一些请求组织照料,要求得到一个与自己资历、职位、专业等都相符的岗位。当然,也有很多确切存在实际困难的人。
有一个在部队工作了快三十年的团职转业干部,依据他个人条件,把他分到了一家国有企业任副职。这个单位的副职已经有六位了,他排在第七位。这位干部本来在部队是团里的一把手,论气魄论才华他都是响当当,还没能发挥才干,工作不到一年,他所在的企业因为种种起因,遣散了,所有职员买断工龄,一次性清帐脱离单位回家。他曾找到军转办,让解决他再就业问题。每年这样的情况很多,有的是单位方面涌现的问题,有的是个人适应不了新环境,找到军转办要求从新支配工作。
全省转业干部从1975年以来,至少有30多万人,家眷子女也有数十万人,复员兵士是转业干部人数的十倍。这么宏大的步队,如果把他们放在建设的第一线,将施展着多大的作用?反之,就是一个重大丧失。实在,军转工作何尝不是年年都在努力着?
很多人以为,能有一个好单位能有一个好位子,最要害的是要有人替他谈话,就像过去说的那样,朝里有人好仕进。不外,我要说明白,不论是哪个行使权力的部分,都有一套规则,不是谁说怎么就怎样没有一点准则性的。当然,也有人打着组织的幌子,应用手里的权力做了很多守法乱纪的事,但这究竟是很少一部分人,大部分人仍是依照政策法规行使自己的权力。
因为所在的工作岗位所致,那些年找上门的转业干部真不少。找到我的人都有一个说法:你也是当过兵的人,我们的处境你应当懂得,在部队干了大半辈子了,我们不能由于转业就变成失业了吧,起码我们要有一份平稳的工作,要有一套老小住得下的房子!他们似乎都同一了口径个别,相似于这样的话,我听了心里不是味道。
与我熟习的人都知道,我这人最重战友谊。所以,来找我的人都用那样一句话来当终场白:你也是当过兵的人……是啊,我也是当过兵的人,所以,咱当过兵的人找上门来求你辅助,你就能束之高阁吗?说真话,哪一个遇到困难的人我都想管,我都想帮,我都不忍心让他们从部队回来后生活得那么艰巨。但是,我只是一名一般的干部,我没有多大的能力满意他们的要求,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他们的问题。我所能做的,就是向组织长进言,写领导讲话时强调,从多个角度多个档次来解决他们的实际问题。研讨在经济前提下,延长为他们的全面服务等等。
转业到地方没有几年,我已走上了领导岗位,像一些战友说的那样:你现在有权了,多为咱转业的干部办些事。也我只能说,我爱莫能助。我常深陷在一种忧患中,试图寻找一种方式来解决这些难以解决的问题。
就在别人说我这么年轻就走上了领导岗位,确定大有发展前程的时候,我却激动了一把,做出了让人想不到的决定:经商办企业。
当我做出这个决议的时候,许多人不理解,说我另类。是的,我在他们眼里就是另一品种型的人吧。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别人想尽所有方法往上提职,而我却取舍了上警校读书、写书;当别人趁年青想在部队大发展的时候,我又抉择了转业;现在,在别人看来我恰是要权有权、要势有势的时候,却从位子高低来了。就连我要好的战友也不理解我,他们说我:你正东风自得的时候,怎么会想到下海?是不是怕战友们借你的光,或怕影响你的仕途?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因为我有自己的主张,我有我自己的盘算,我想用我现在特别的身份,真正为我的战友们出把力。
说瞎话,我当时所在的位子很舒畅,又很光荣,特殊是晋升到副主任后,我确实有了一些权力,可是,我的权力行使条件必须树立在政策法规之上,我也不能把权力当成一种送人情、做交易、谋私利的工具吧。只能说我能够通过手中的权利为所有转业军人办些实事,多做些服务,尽最大的尽力解决他们的艰苦。
每年都有一大量转业军人;每年在工作安置上都要碰到这样那样的困难;每年的转业军人中,都有一些困难对象……组织有困难,转业军人也有困难,要想化解这些困难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也不是哪一个人能解决的。每天面对这么多的困难,特别是看到天天到办公室求助的战友们,我老拿我来比,心想,如果这个人是我,在我面对这样的困难的时候,当我再三求助于组织的时候,我心里会是什么滋味?我越这么想,心里一类别样的主意就越强烈,总想为他们做些什么。终极,我就有了要办一家能吸纳以转业军人为主的员工、能解决转业军人住房的企业的设法。我想以这样的方法回报部队对我的培育,以此来实现我的理想。
就像别人说我另类一样,别人重视的货色我不必定看重,别人不认为然的事,我却有可能把它当成一件大事来做。
一次冲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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