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巨匠---佛学与医学交换座谈会

半个好人1

一、
　　佛教对安乐死有什么立场？
　　答：
　　“安乐死”是否实施？这是古代举世同感关怀，却又倍受争议的问题。当初有些国家破法准许安泰逝世，有些国家抱持保存的立场，有些国度则决然毅然否决。
　　中国人的思惟一向认为“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使是一个垂死的病人，也只能尽量帮助他延续生命，怎么可以帮他提前结束生命呢？因为人把生看成是欢喜的、是可贵的，死亡是悲痛的、是不好的，因此惜生畏死，这是畸形的心理。其实如果我们能从新意识生命的意义，重新调剂对生死的观念，知道生未必是喜，死未必是悲，我想对安乐死的争议就会减少。
　　现在讲执行安乐死，谁才有权利决定？谁有资历让一个人接受安乐死？在法律上又应该负有什么刑责？这是个复杂的问题，必需要先探讨解决。也就是说，即使法律准许实施安乐死，那么决定安乐死的人，是他自己呢？是医生呢？还是他的支属呢？我在想，最爱他的人应该有权力来做此决定。但世界上无论什么事情，虽然在爱的条件之下，应该是好事，而不是坏事；问题是谁可以证实这个人是完全爱他的呢？这是个关联重大的问题。
　　台北有一名妇女，很有钱，身材也很好，最爱她的儿女却生机她早一点死，由于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早一点分得财产。最爱父母的儿女愿望健康的父母早一点死亡，这个爱的尺度从何界定呢？看来还是由最濒临他的人成立一个委员会，推荐最爱他的人来作最后的决定吧！切实说，要求安乐死的人必定是很痛苦的，因此有人把死亡也看成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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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医生在面对临终病人要求给他打针一针来结束生命时，应该如何安抚与应答？
　　答：
　　在战场上，一个挂花的将军怕被俘虏后受到辱没，因此拿枪命令部下一枪把他打死，以坚持自我的尊严。一个临终的病人，也希望在临终时保有生命的尊严。一个人健康的时候像好汉，有病了就像狗熊，甚至认为病容丢脸，不希望被人看见。所以人死以后，家属都会用布幔、床单，把亡者笼罩，不希望给人看到死相。
　　有一些病人晓得本人的病已是药石罔效，他也不盼望迁延时日，只盼早一点停止疼痛的性命，因此请求医生给他一针，以求得解脱。但这不是医生能够决议的，即便医生是出于慈善、爱他、可怜他而给他一针，以辅助他摆脱苦楚。但是纵使你有这种主意，在法律上你并不态度，因而要由家眷或未来立法，才干取得解决。
　　有时一个病患看似病得很重大，兴许医生已宣布他的生命只剩半年、一个月，甚至一个星期就要死了，但其实也不一定。有一些人被送到太平间，却又活了回来，这种实例我就亲眼见过好几个。如果这时你给他一针，让他安乐死，他就没有机遇重获生命了。所以安乐死关涉的问题很庞杂，最重要的是要减轻病患的痛苦，对临终的病人要安慰他、勉励他，给他求生的意志与力量，让他心理上不痛苦，这是最重要的，至于是生是死，那是天然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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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根据以上论点，为什么说最爱他的人有权决定要不要给予安乐死？
　　答：
　　佛教讲不杀生，这是绝对的，但也不是必定的。有时候一个坏人杀了许多好人，站在慈悲，站在保护公理和正义之下把这个坏人杀掉。杀了他之后，我有功，也有过，杀人毕竟要受罪业的果报，但相较之下，杀人的罪过比较轻，维护公理正义的积极功德是比较大的。
　　有在佛经里，佛陀于因地修行时，曾为了救五百个商人而杀了一个坏人，所以杀生有时候也可以看成是一种慈悲。只是小乘佛教对杀生的问题，往往宁可舍生也不去损害虫蚁；反之，大乘佛教则会衡量轻重，为所当为。例如在国与国产生战斗的时候，为了救国，他会挺身杀敌，或是为了慈悲救人，他也宁肯自己担当业报而就义自己去杀生救人。所谓“有爱则可平于天下，无爱则家庭不和”，所以在爱与慈悲之下决定许多事情，就如大乘佛教里所说的“饶益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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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医学对死亡的定义是心脏停滞跳动和脑死，这和佛教的意见是否一样？
　　答：
　　人死亡的一刻究竟是什么时间？脑死，但心脏还在跳动，他还没有死；心脏停顿了，但身体仍有温度，也还没有死亡。一条蚯蚓，我们把它断成两截，它两头都在跳动；生命是一个，究竟哪一边才是真正的生命呢？
　　在佛教里认为，跳动只是一种生气，生命还是完全的一个。生命是一个，那么生命究竟是在哪一边呢？这就毋庸妄自分别了。当然，在科学上一定有个具体的剖析，这与佛法上的说明，有时未必要完全一样。
　　凌晨，有一群人在运河边等船，筹备乘船到对岸去办事。当船夫把划子从沙滩上推下水的时候，船底压死了许多小鱼、小虾。船过了河当前，留下一局部人等候下一班船。当中有个秀才问一位跟尚，他说：“师父，当船推到水里的时候压死了很多鱼虾，压死鱼虾一定会造罪过，那么，请问这个罪过是船夫的呢？仍是乘船的乘客的呢？”
　　法师对秀才说：“是你的罪过。”
　　“为什么是我的罪过？”
　　“因为你多管闲事。”
　　佛教是以人为本的宗教，再说“罪业本空由心造”；罪过是由心所造，有时在许多细节上因为无心，也就没有罪过可言。反之，因为吾人心生分别，甚至做作染污的分别意识，因此就会有罪业果报。其实，即使是世间的法律，如果是无心的误杀，罪过也是比较轻的。
　　人死亡的时间，有时候心脏没有结束，脑神经也有跳动，可是分辨意识没有了，如此也可以算是死亡。
　　佛教认为意识分开身体、精力脱离躯壳的时候，那就是真正的死亡了。其实，何时死亡，时间的认定不是很重要，我以为让病患死亡的时候不感到痛苦而觉得坦然，这个要比时间的界定更为重要。
　　各位医师们都知道，有一种检讨身体的仪器叫“核子共振”，把人推到一个洞里面检查。我曾经几回接受过这样的检查，有时因为检查结果不显明而需要反复进出那个洞。每次我都不介意，反而在里面因为感觉舒服而睡著了。所以我想死亡存活的时间是非并不重要，如能感到舒畅，死亡也是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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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精神病患求神问卜而不去求医，以致病人加速死亡，请问大师对这有什么见地？
　　答：
　　一个精神病患，不是神智错乱，就是倒置妄图。在佛教里，对一个精神错乱的患者，最好是不要碰他。佛教讲究用佛法智慧来度人，即使你有再高的智慧，然而对一个精神病患并不能发挥功效。所以有时候我在想：现在的医师真是伟大，对于精神病患还想种种的方法去医疗他。
　　当初佛陀为什么会废弃精神病患？精神科的医师岂非要比佛陀更高超吗？当然，佛陀不是这类的专业人才。不过对于精神病患到处求神问卜，据我了解是没有用的，这只是自我安慰而已。很多的医疗主要是要靠自己的信念，以及医疗得法，并不是真的要去求佛祖、神明来替他治疗，他需要的是自己治疗自己，自己晋升自己的信心。因为求神问卜不是绝对的灵验，自己决定自己做什么，自己对自己负责，所以有病不去找医师而去找神明是不准确的。（说到这里，大师不忘幽医生们一默说：“在座的各位医生们，在医疗上你们会自感不如神明吗？”）
　　对于一个人生病了，用什么方式医疗？宗教的？物理的？药物的？我想心理也很主要。心理医生对一个病患施予心灵上的抚慰、激励，对病患的赞助很大。心理医治在医疗范畴里，功能不见得比医药差！佛教就是一个讲“心”的宗教，所谓“佛说一切法，为治一切心；若无一切心，何用所有法？”所以平凡讲修行，就是练习我们的心，增强我们的气力。心的力气增强了，你吃药，药的效率会跟著加强；喝水，水的功效也会跟著增强。心的力量能决定一切。
　　有一个医生，想要了解心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于是做了一个实验：他到监狱里找了一名死刑犯，对他说：“你已经被判处死刑了，砍头或枪毙的死法都十分痛苦。现在如果我为你打一针，缓缓地抽血，血抽完，你就会自然安乐地死去，你乐意吗？”
　　死囚一听，立刻应诺躺到床上，接收医生的部署。死囚的两眼先被?起，手臂被扎了一针之后，立刻听到鲜血一滴滴地滴在桶子里的声音。医生凑近死囚耳畔，不断地告知他：“唉呀！你的血已经抽出五分之一了，你的脸上已经失去血色了。”“唉！现在你的血已经抽出五分之四了，你的神色完全苍白，你快要死了！”
　　死囚紧闭双眼，听著医生的描写，心想：“我的血快要流干了，我就要死了。”死囚忽然觉得自己头晕眼花，身体慢慢衰弱起来。死囚就在自己那殷红的血液渐渐干竭，生命匆匆枯败的想像中，无疾地死了。
　　事实上，医生并没有抽出死囚的血液，只是在死囚的耳边放置一个水桶，并且接了一条水管，水流入桶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好像血液答答的滴落声，而他自己把听到的一切“暗示”，在心中造成一幅宛若实在的气象，他完整被自己心识的作用影响了。
　　因此，我们不要小看这个心，心能升天、成佛，心也能让我们下堕三途恶道；我们的心储藏无穷的宝藏，可能变现种种的东西，宇宙万法原来是如如不变的，但是心识一起了分离，一切江山大地在藏识里的变现就不一样了。因此佛教讲修行，重要就是要修心，心的力量奇大无比。
　　怎么治疗我们的心？这真实                  未审是二十一世纪人类最重要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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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医学研究以动物来实验，是否杀生？请问大师对此有什么看法？
　　答：
　　医学上以动物做试验，目标是为了救天下的苍生，所谓“死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死的价值不一样。医生从事医学研讨，目的弘远，因此着实可以落拓不羁。再说，以人为本的佛教，诸如杀生这许多问题，只有功过上的轻重比较，但也不是绝对的。过去佛陀“杀一救百”，此即阐明佛教戒律不但是消极的行善，更器重踊跃的救人。尤其佛法有“世间法”与“出世间法”，既有世间法，就不能不顾及社会人生的实际生活，否则与生活脱节的佛教，如作甚人所需要？
　　在台湾有个小岛叫小琉球，上面住了一万多人。岛上有个佛光会分会，由一名校长担负分会的会长。有一次我前去拜访，会长提出一个问题，他说：“我们这个岛上的居民，大部分都是以捕鱼为业，这与佛教的‘不杀生’是相抵牾的，但是如果要大家不杀生，我们会连饭都没得吃，所以在这里要推进佛教很难。”
　　我说：“佛教虽然讲不杀生，但它还是有轻重之分。尤其杀生有‘杀行’与‘杀心’的分别。你们捕鱼，是为了保持生涯，并没有杀的意念，就等于人死后举行火葬；一把火，不但把尸体上的寄生虫都烧死了，甚至连木材里的寄生虫也都烧死了。但是我们没有杀的意思，也就是没有杀的心，如此纵有罪过也会比拟轻，而且可以透过懊悔，还是可以得救。”
　　总之，从事医疗工作的医生，随意替病人打一针，都会杀死良多的细菌。然而，你们本意是为了救人，是大慈大悲的行动，不是杀生。
　　台湾的台南市有个坏人，持续杀了七个人，法院判正法刑要枪毙他。但因台湾多年没有履行死刑，所以监狱里没有人敢去履行枪毙，只好从台北国防部请了四位宪兵来执行。这些执行枪毙的宪兵有罪过吗？没有罪过，因为他们是在替国家执法，而不是杀生；执著不杀生，反成了法执。所以在医疗上，戒律应该从多方面去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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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佛教对器官馈赠有什么见解？
　　答：
　　器官捐赠是资源的再应用，是生命的连续，也是同体共生的体现。在佛教里认为，身体不是“我”的，身体乃四大假合而有，就如旅店般供我们今生临时寓居罢了。
　　有一段寓言说：有一个旅行的人，错过了住宿的旅店，就在荒郊野外的土地庙栖息，哪知深夜三更里突然有一名小鬼背著一个死尸进来。旅人大惊：我碰到鬼了！就在此时，溘然又见一个大鬼进来，指著小鬼说：“你把我的尸体背来，为何？”小鬼说：“这是我的，怎么说是你的！”两人争辩不休，旅人惊骇觳觫，小鬼一见：“哟，神桌下还住了一个人！”随即说道：“出来，出来，不要怕，请你为我们做个见证，这个死尸毕竟是谁的？”旅人心想：看来今天是难逃一劫了，不过既然横竖会死，不如就说句真话吧！“这个尸体是小鬼的！”大鬼一听，怒发冲冠，立刻上前把旅人的左手折断，两口、三口吃进肚子里。小鬼一看，这个人是为了帮我，我岂能坐视不论？于是即刻从尸体上扳下左手帮旅人接上。大鬼依然赌气，再把右手三口、两口吃完，小鬼又将死尸的右手接回旅人的身上。总之，大鬼吃了旅人的手，小鬼就从尸体接回手；大鬼吃了旅人的脚，小鬼就从尸体接回脚。一阵恶作剧之后，二鬼咆哮而去，留下旅人茫然自问：“我是谁？”
　　这是佛经中的一则寓言故事，宗旨固然是在论述“四大本空，五蕴非我”，但是故事的情节不就是本日的器官移植吗？
　　关于器官捐赠，主要有四点意思：
　　第一、生命延续：生命是不死的！身体虽然有老迈朽坏的时候，但生命如薪火相传，是永恒无限的。生命由业力维系，业力如念珠的线，把生命的前生后代串连起来，延续不断。透过器官捐赠，带给别人活力，也是自我生命的延续。
　　第二、内财布施：佛教有财施、法施、无畏施。财施又分内财与外财；金钱、财物等外财布施之外，器官捐赠就是内财的布施。佛陀当初割肉喂鹰，捐躯饲虎，所谓“难行能行，难忍能忍”，二千多年前佛陀已经为我们做了一个最好的示范，今天所有的人类更应该开扩胸怀，透过器官布施，让慈悲遗爱人间。
　　第三、资源再生：签订器官捐赠卡，在法律上有认证的问题，但对佛教徒而言，既然有心布施，纵使由家人代签赞成书，也不成问题。器官捐赠让行将朽去的身体得以废料再利用，是资源的再生。当你捐出一个眼角膜，就能把光明带给别人；当你捐他一个心脏，就能给他生命的能源；当你捐赠骨髓，就是把生命之流，流入他人的生命之中。
　　第四、同体共生：世间万法，都是缘生而有；人与人之间也是依缘而存在。人的生存必须依附士农工商供给生活的衣食住行所需能力生存，我们仰赖众人的因缘而活，自己也应该给人因缘。器官移植攻破了人我的界限，废除了全尸的科学，实际了慈悲的襟怀，体现了同体共生的生命。只要有愿心，人人皆可捐赠器官；透过器官移植，我们就能把慈悲、爱心，无限的延续、传播！
　　从前中国人一贯有顾全全尸及死后八小时不能动的老旧观念，实在这些观点已分歧时宜，现代人的思维应该随著时期而先进。为了响应器官移植活动，我自己早在三十多年前就已经认签捐献器官批准书。我也希望大家一起来响应这项肃穆神圣的运动，希望社会愈来愈提高，大家独特谛造同体共生的美妙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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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过去一些印度学人请问佛陀一些哲学识题，诸如宇宙有界线吗？佛陀涅?后去了哪里？佛陀大多是一言不发，请问大师这是为什么？
　　答：
　　你这个问题连佛陀都不回答，却叫我来代?回答，这是给我难堪嘛！（笑声......）
　　佛陀之所以不回答的起因，因为纵使回答了，?的话你不能了解，不能信任，所以不如不说。
　　至于说佛陀涅?后去了哪里，这我懂得，我知道佛陀现在在哪里！我们说，虚空有多大？虚空有尽没有尽？这要看我们的心，你的心有多大，虚空就有多大。空也叫虚空，茶杯有个空间，所以能装许多水；屋子里空间很大，所以能包容我们这么多人。佛经里始终讲虚空无尽、无边、无穷，又说“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心和佛没有差异，佛在无尽的虚空之中，甚至我们每一个人也是一样在无量、无边的大化之中（宇宙之中）。如果我们懂得，墙角的那棵树就是佛陀的法身：如果我们理解，你的英语、他的笑声，就是佛陀说法的音声。如果你能悟道，则“青青翠竹无非般若，郁郁黄花皆是妙谛”；如果你没有悟道，纵使佛祖到了你的眼前，你也会说这个老和尚来干什么？
　　举一个类似的小例子，在我终生当中，偶而我在吃饭，感触到佛陀跟我一起在吃饭；我睡觉，也感触到佛陀跟我同在睡觉。这不是做梦，确实有这种感想。佛陀是一个，就即是月亮在天上也是一个，这里有一杯水，就有一个月亮；有一盆水，也有一个月亮；一个大海，甚至大西洋里，同样也有一个月亮，所谓“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佛陀就在虚空里面，“有缘佛降生，无缘佛入灭，来为众生来，去为众生去，来也未曾来，去也未曾去”。所以，我们对于这个问题，应该从意境的升华，从出世的境界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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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复制生命会发生什么问题？
　　答：
　　日前（二○○一年四月十九日）我到南非主持国际佛光会第三届第一次理事会议，有一位荣民总医院的心脏科主任医生跟我一起前往。在南非时，有一天我忽然有感于种族问题造成黑人的苦难，所以我就问这个医生：“如果现在有人能创造一种针剂，只要帮黑人打上一针，就能把黑人变成白人，这个世界不就没有种族问题了吗？如果然的有人能发现这种药剂的话，必定能够获得诺贝尔和平奖，为什么没有人乐意实验，想措施来帮黑人改造一下皮肤呢？”结果他说这个并不艰苦。
　　现在讲到复制人，世间上无论什么货色，一切都是因缘所生法。复制人、复制牛、复制羊，必定有它的因缘果报。如果没有因缘，就如一粒葡萄种子、西瓜种子，把它放在桌子上，它必定不会长出西瓜、葡萄。因为它须要有土壤、水份、阳光、空气等因缘；因缘聚合，它就会开花成果。
　　因此，根据我的了解，将来迷信上无论发展再大，但都不会超越佛学的“缘起法”。因为宇宙万有的一切，都是缘起所生法，这是“法尔如是”，是永恒不变的真谛。
　　对于二千多年前佛陀所讲的业力、业报，主意自己的行为一定是由自己负责；现在讲基因改革，这不就是业力内容的申论？所以只有我们行善不造恶，这不就是基因改造吗？我说的只是名称不同，意义是雷同的。
　　至于科学的研究发展，到目前为止，我感觉它还是不能超过佛陀最初所讲的宇宙人生的真理，只是个别凡夫往往不懂佛陀“缘起法”的甚深奥妙；我们只讲“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这是很浮浅的认识，这与佛陀所讲的“缘起”情理，相距是很遥远的。所以我们也只有以客观的立场，再去虚心的探讨，以求未来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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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帮妇女实行堕胎，对一个信仰佛教的医生来说，恰当吗？
　　答：
　　世间上的事件，没有相对的长短、好坏、对错、有无。因此关于堕胎的问题，有人说不可以堕胎。但是现在假设我是一名妇女，可怜怀了一个残障儿，你们说不可以堕胎，但是当我生下了这个残障儿，我要养他多少十年，你们能帮我养吗？不可以堕胎，你们能代表我谈话吗？
　　一个妇女早上醒来，先生上班去了，跟著一个坏人敲门，她认为是先生折回，把门翻开，坏人进来，强横了这名妇女，并且怀孕了，这时是生下小孩好呢？还是应该如何处理呢？我们能为她想个完善的方法吗？
　　世间上有很多的问题，不是法律、道德、舆论可以彻底解决的。可不可以堕胎？我认为这是母亲的事情，应该交由女主人自己决定，别人是作不了主的。
　　一个女人堕胎，必定是有许多的辛酸，许多的压力，许多灾以告人的痛苦，我觉得应该给妇女一些主权，给她们一些同情。至于身为医师，不能完全站在职业上来考量堕胎一次多少钱？每天能赚多少钱？假如每个医生面对这种事情，都能心怀慈悲，站在救护的立场来处置，结果就会不一样。慈悲可以消除罪业，可以化黑暗为光亮，可以让罪过变成生命，可以转邪恶成合法；心念一转，天堂地狱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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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佛教对爱滋病的看法为何？
　　答：
　　爱滋病是二十一世纪的黑死病，被认为是世纪的公敌。爱滋病的问题不单是在患者身上，而是因为它存在沾染性，使得大家“闻滋色变”，不但对爱滋病产生胆怯心理，甚至对爱滋病患心生排挤。
　　依据统计，目前世界上有三千六百万左右的HIV带原者，平均每一天有五千五百人死于爱滋病，每一天受沾染的有一万六千多人，其中有百分之十被感染的都在南非，均匀每八个南非人当中就有一个是带原者。这项统计让不少从事爱滋病防备工作的人士感到忧心，他们担忧人类从非洲来源，将来也可能会从非洲覆灭！
　　为了抢救人类濒临灭种的危机，今年（二○○一）四月份，国际佛光会第三届第一次理事会议在南非召开时，会中不少理事提议，请佛光山法师到南非的南华寺举办水陆法会，希望透过佛法来杜绝爱滋病对人类的迫害。当天这一项议案很快就失掉与会大众一致掌声通过。
　　爱滋病截至目前为止虽然还没有正式的药物可以治疗，但是却可以加以预防与把持。而且我相信，再过一段时代以后，应该还是会有药物可以治疗，因为这个世间必定是一物克一物的。
　　至于如何对待爱滋病，基础上佛教徒不能带著鄙弃、轻视、鄙弃的目光，应该以慈眼视众生。佛教是永远不会舍弃任何一个众生的，永远给予苦难众生关心与善良，所以对爱滋病患当然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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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上班族每天面对许多压力，要如何排除压力？
　　答：
　　我们每个人，天天都背负很多的压力，身体上有老迈疾病的压力，心理上有贪、嗔、懊恼的压力。说到压力，岂但自己制作压力，社会也会带给我们很多压力，诸如工作上的压力、课业上的压力、友人往来的压力、家庭义务的压力等等。说起来人真的很了不起，生在这个世间上，累赘多少的压力，有的人还能活得很逍遥、很自由，这是很巨大，很不轻易的。
　　人生的价值、意义，就是刚强，就是与压力斗争；把压力、阻碍、烦恼战胜，根本上就像修行。什么叫修行？就是与烦恼作战，把烦恼打败，那么我就能活得自在逍遥。各位也是一样，要与你们的工作、责任奋斗，让自己做个超群绝伦的人，让自己过得很舒服、很欢喜、很安然。其实无论在家、出家，都是为了活诞生命的意义，只是生命的意义要怎样来发明？就看我们如何来清除压力。
　　假如你问我怎样打消压力？我说：自我训练，自我空虚，自我增强抵御压力的本领；本领高强，压力做作就会减少。比喻说：我在社会上做事，你看我不悦目，你不爱好我，你欺侮我，你打击我，这也是一种压力，但是我可以想方法转变这种压力。例如：你骂我混蛋！你质问我在这里干什么？你叫我站到旁边去！我如果跟你对骂、跟你打架，不一定能赛过你，我可能会用另外的办法。我说：“是的！我忘八！我很对不起你，我会服从你的指教，站到旁边去！”可能你炽盛的气焰立即就会收敛一些，甚至你会同情我。你说我是逞强吗？不是！这是我用很大的涵养，用很高的智慧，用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