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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叶细细在我家暂住。佣人洗干净她,为她换上了碎花纱裙,头发束起,结一只血红大蝴蝶。叶细细待我,却有一种非常诡异的,近乎成人的性的诱惑的亲昵。她见着我,总拖着我的双手,小脸孔就埋在我双手间,如同在此呕吐,低低的叫我的名字:"詹克明,詹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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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肯叫我"哥哥"、"叔叔"或其他。她又要与我玩骑马,让我紧紧的抱她。晚上就哭闹,要与我同睡。我拗不过她,也就抚她的背,哄她入睡。她有时夜半会发病,浑身发抖,然后呕吐,呕得我一脸一身。渐渐呕吐的酸馊之气,成了我这个夏天的生活的一部分。隐隐的,犹如一种难以抗拒的刺激,细细又喜欢在我身边讲话。编很多的故事,小嘴唇如蝴蝶,若有若无的吻我的耳后。我反正心里没多想,也由着她,她又喜欢用小手抓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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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将尽,每天的阳光愈来愈早消失。空气蕴藏凉的呼吸。我也要收拾行装,返回柏克莱。母亲亦为叶细细找了一间寄宿学校,将她安顿,又为她掌管叶英留下来的一点钱财,一笔小钱,足够供细细上大学,算是尽了金兰姐妹的情谊。起程在即,我也不再与细细厮混,日间到城里买点日用品,几件衣服,行李箱,几件随身用的电器,先在家搁着,晚上又与几个中学同学聚旧话别。这天夜里母亲在姐妹家玩小麻将,佣人因丈夫生病,告了假。我回到家已经近深夜,家里静悄悄的,只听到园子里细碎的虫鸣,以及一片落叶,轻微清脆的的声音。我想细细已经睡了,便返回房间,开灯。灯没有亮,大概停了电。阳台有月色,淡淡地照进房间来,我挨挨摸摸,想找一个手电筒,忽然听到了伊伊呵呵的声音,同时一阵强烈的酸馊味,阵阵向我袭来。我站在房中央,轻轻道:"细细,细细。"也寻找呕吐声音的来源。走向了我的行李箱,并不见细细,但分明听到了声音。我打开行李箱,在衣服、电风筒、手提录音机之间,看到了叶细细,小猫似的伏在那里呕吐。不知是那种挑衅的酸馊气,还是那伊伊呵呵的的声音,我大力的拉她出来,喝她:"叶细细,你是男孩子我便打死你。"细细便看着我,在黑暗里,她黑暗的皮肤就只像影子举报;关于安徽省合肥市包河区五里庙村书记周军选举法问题;生命如影子。忽然她开始打我,不是小女孩撒娇那种,而是狠的,成年女子的失望与怨,抓我,咬我,甚至踢我的下体。我一手揪起她,狠狠的刮她的脸。她一直挣扎,以致大家精疲力竭,我浑身都是抓痕,她满嘴是牙血。月色却非常宁静而苍白。这血腥,酸馊,人的气息,在荒诞宁静的夜,令我突然想哭泣,我便停了手。细细还在挣扎,微弱的抓我,我便在我的药箱里,在针筒里注了镇静药。
这是我第一次为她注射镇静剂。她没有反抗,只是非常软弱的靠着我,低声道:"不要走。"
我为她抹脸,洗澡。她静静的让我褪去腥馊的衣服。在黑暗里我仍然看见她萌芽的乳,淡淡的的粉红的,如退色纸花。我其实也和几个女友作过爱,但此刻看见她的孩童肉体,也停了手,不敢造次。镇静药发作,细细就在浴缸里,伏着,沉沉睡去。我轻轻的为她洗擦肉体,莫名其妙同时感到恐怖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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