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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末期;成都政治气象较为稳固,派性纷纭崩溃,人心匆匆归一,社会凌乱景象有所收敛。人们生存依附的各种生涯物质仍然非常匮乏,每月发号票定量供给。对家庭子女多累赘重,收入菲薄的一般市民来讲,生活是艰巨繁重的。
当时;我年纪在十二岁,五哥大我两岁。将蚊烟制作包装好后,我和五哥用两个长条形竹制提筐,把制作好的药蚊烟装上。用绳子在提筐手柄上挽一个节,绳索这头往肩上一套,然后一人斜背一筐,出了家门往城市东门方向迈步而去。由于东郊军工厂多,家属区大片大片的,加上又是城乡联合部,蚊子多蚊烟好卖些。
当时成都市区保持在穿城九里三分,围城四十八里,基范围只是当初的四分之一。我们从西城边走到了东城边,过二号桥便是一条横向柏油马路,路这边是府河,路那边是菜田,而不是现在穿梭其间笔挺广阔的新华大道。站在桥头望着七、八里地开外灯火通明的,四二零飞机发念头制作厂家眷宿舍区,我们弟兄俩振作着精力,往它奔了从前。
乘凉的人们闻声我们的叫卖声,一些忍耐不了蚊子叮咬的人,朝着我俩迫切的召唤到;“蚊烟、蚊烟,拿过来拿过来。”我和五哥忙许可到:“来了来了。”
五哥将五毛钱警惕异异的放进母亲用布亲手缝制的布袋里,而后收紧绳线将布袋夹进裤腰上,绳线另一头拴在扎裤子的皮带上,保障了布袋十拿九稳。五哥摸着钱袋从口中细细的长出了一口吻,脸上流露出舒心的微笑。我和五哥更加使劲的迈动着脚步,跟着叫买蚊烟的吼唱声融进那越来越深的夜色中。
我和五哥在旁边一个大木盆里,搅拌着用六六粉、中草药和锯末面混杂而成熏蚊子的药料,搅拌平均后,用漏斗接住白色长条形的纸袋,用捅条往里捅塞着熏蚊子的药料。等纸袋鼓涨起来,粗约有20mm,长约有300mm。用五根扎成一把,再用木板自刻的印章盖上:“二仙牌香料药蚊烟”或“中药牌香料药蚊烟”的字样,这样的药蚊烟制造好后,我们两兄弟装上提筐上街去卖,每把可卖四、五角钱。
母亲一边忙着沾糊着信封,一边笑眯眯的看着咱们兄弟俩,口中吩咐着说:“你们俩兄弟一晚上要跑几十里路,渴了饿了当用钱就用钱,不要把本人身体弄出病了,你们还年轻千万小心身材。还有:离那些扯五捉六提劲打靶的歪人远一点,惹不起躲得起。”母亲说着目光中透出爱怜和担忧的脸色,口中发出一声叹气。
“蚊烟好不好用?”一位阿姨讯问到。我和五哥热忱的说明着好用。阿姨说:“是嘛?昨天买的蚊烟一点药效都不,熏得蚊子飞得更展劲,挥霍钱了,你不要喝我哈?好用就买一把。”“真的好用。”哥确定的回答到:这位阿姨付了钱点燃蚊烟熏开了蚊子。又一些叔叔阿姨过来买了多少把蚊烟,一时光楼房之间烟雾辽绕,洋溢着厚重的六六粉滋味,蚊虫在烟雾中挣扎,喊冤叫魂呜呼哀哉去了。
“蚊烟,过来。”一位座在路边纳凉的大爷朝他俩招手喊着;我和五哥心中一喜,乐滋滋朝大爷跑了过去。大爷说:“把蚊烟拿来看一下。”五哥忙递过去一把蚊烟,口中宣扬到:“大爷,这个蚊烟好,“二仙牌药蚊烟”蚊子闻了跑不脱,一坝一坝的逝世。”大爷端祥着手中的蚊烟说:“哦约,这么凶索!我上次买的‘中药牌蚊烟’有药效还要得。”五哥顺手从筐里另拿出一把蚊烟对大爷说:“有有有,这不是‘中药牌药蚊烟’,是不是大爷?”大爷拍板说:“硬是喃,你点根尝尝,要得就卖一把。”五哥赶紧点燃一根,一时间蚊烟冒出缕缕烟雾来。烟味被风拂着卷向大爷,大爷冷不丁被呛了一下,弄得他好受的打了个大喷嚏。大爷说:“凶凶,这个蚊烟凶,担心怕人都熏得死,还消说蚊子。要得,买一把,好多钱?”五哥说五角钱。大爷不还价付了钱,直夸蚊烟燃得好,说蚊烟燃得红亮亮的,让人感到喜庆。我和五哥不是味道的相视一笑,蚊烟装的原料一样,只不外盖了两种牌子罢了。算是对大爷仁慈的诈骗了一把。
在一幢楼房昏暗的拐角处,座着四五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们,在那里大声武气的摆谈着争辩着。看着我俩叫卖着蚊烟走了过来,其中一脸长横肉的人直冲冲的对着我俩吼着:“卖蚊烟的,拿过来,这要买。”旁边有人古里古怪劝阻到:“买个球哦,啥子蚊烟?用六六粉对的,蚊子还没有熏死,人都遭熏昏个球的了。”满脸横肉的人说:“这么扯拐索!?但狗日的蚊子太凶了,熏一下总比不熏的好,老子被咬得遭不住了。”他恶声恶气的对五哥说:“蚊烟好多钱一把?”五哥回话:“五毛钱一把。”“啥子五毛钱一把?!二毛钱一把。”他嘴一歪眼一瞪说着,活象片子里的南霸天。接着忽然伸手在五哥筐里拿了一把蚊烟,五哥拦阻不迭又是焦急又是赌气的对他们说到:“不行!你们不要以大欺小估买估卖,成都婚介所http://www.tflove.com,要讲情理。”满脸横肉脸一黑说“老子今天以大欺小,估买估卖又怎么样?!你把老子的球啃了!”说着猛的伸手叉了五哥胸脯一掌。哥被激怒了,朝前跨了一步,用手指导着对方,沙哑着嗓门叫着:“你们太无良心了,我们赚一点汗水辛劳钱,你们还放不过我们!还要打人你们是不是人哦?!把蚊烟还给我。”对方几个人噌的一声从板凳上弹了起来,口中骂骂裂裂的朝五哥扑了过来,眼看我们兄弟就要吃亏。空然有人大喊一声:“二莽子!你又在生事生非了,才消停几天,狗改不了吃屎!
这样的阅历;总让我挥之不去,那样清楚,好像就在昨天……。
因为销售好,我哥俩全然忘却了双脚痛苦悲伤嗓门冒烟,在一幢幢宿舍楼之间穿梭着,更加起劲的叫买着蚊烟。
宿舍区一幢接一幢的红砖四屋楼房,阻拦了生活区空气的流畅,加上人口密集,一进到生活区感觉气温更高,热得人喘不过气来。每幢楼房前的旷地上,座着许很多多纳凉的男女老少,咒骂着咬人的蚊子,一边用铺扇驱逐着蚊子。
沿文武路、得胜街、三槐树路朝二号桥方向始终走下去,我们兄弟俩边走边长声迢迢的大声叫卖着蚊烟:“蚊烟哦,蚊烟,买二仙牌香料药蚊烟,买药蚊烟。买药蚊哦。”五哥叫完随着我又启齿叫卖;“蚊烟约蚊烟,买中药牌香料药蚊烟,买药蚊烟。”我们哥俩稚气的叫卖声飘扬在城市的夜空,回响在街巷里,振动着街头巷尾散凉人们的耳膜。
夏日薄暮,一家人吃了晚饭后,妈妈座在八仙桌傍,卷伏着身体,两手麻利的用浆糊沾着一大缧信封,那是父亲从厂里带回的加工活,把信封另一个口用浆糊沾起来,沾10个两分钱。妈妈累到深夜能糊到3、4百个信封,可挣到六、七毛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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