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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我真的疯了,一刻见不到藤录录我都难受,听到她的声音,哪怕是斥责我都美滋滋的,我打算为她奉献青春,又怕她不要,白云奉献给蓝天,江河奉献给海洋,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藤录录?
鬼迷心窍
文/坏蓝眼睛
1
四月之前,我跟藤录录谈了三次分手。
第一次,在街边的小吃摊,藤录录拿起了一串烤蘑菇,情态自如地说,喂,咱们俩认识多久了?
我屈指一算,回她:六十三天零十七个小时。
藤录录点了拍板,没说什么,那一天,我都在猜想她问这句话的含意。我有点不详的预见,甚至,左眼还特别配合氛围地跳了几下。我其实想不起到底是左财右灾,还是左灾右财。
我不懂藤录录,就犹如大熊不懂小静一样天经地义,男人所可能了解到的女人,不过是一具包括了神秘灵魂的精神,我甚至不知道藤录录每句话是不是都有暗示,抑或说,其实她真的不外是一张被揣摩的白纸。
是我想得太多。我比拟爱她,她对我平庸,于是培养了我如此被动的局势,我也曾经尝试过扭转,但是每次都失败。
爱情这座天平中,谁动情多谁就死定了,我当然是那个死定了的人。
后来证明我的预感没错,当藤录录吃完了烤蘑菇之后,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嘴边的污渍,如同女皇公布诏书一样对我说了一句话,林垒,我们俩完了。
第二次,是在电影院门口,当时我们看的是一部极其伤感的爱情故事,其间,藤录录一直在哭,我为了表示出自己作为男人的宽厚,把半个肩膀借给她用,但是被她一把推开,她似乎不容许事实中的我进入她自己营造的理性世界中,我不泄气,为她递上一片一片的纸巾,直到最后一片毁灭在藤录录的涕泪中。我想,藤录录真是坨冰块做的。
走出电影院,藤录录似乎受了刺激,她前所未有地严肃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一只浑身长满了眼睛的怪瓜。她说,林垒。为什么你看到这样伤感的电影,连一滴眼泪都不掉?
我故作洒脱地耸了耸肩膀,看了看四处熙熙攘攘的路人,说,我是男人。
男人为什么不能哭?
我答复不出来。
藤录录很绝望又似乎很恼怒地说,我们应该分手了。
第三次,藤录录约我在火车站邻近的一座修葺了一半尚未竣工的楼内见面。她在短信内把那座楼和那座楼的地位形容得惟妙惟肖详尽无比,我想找不到它都不行,信息的最后,她说,我就在楼内某一层的某一格中,如果你可以顺利地找到我,那么我们将持续恋爱下去,如果你找不到我,天意如此,我们该分手了。
前两次分手,都是在我威胁利诱加上痛哭流涕再加逝世缠烂打中流产,这一次,我并没放在心上,我判断藤录录是个心软的女人,我不觉得她这个率性的大小姐,还能够找到比我更能忍她的人。
只有我,对。我一路上得意忘形,认为我几乎把藤录录的性格控制在手心了,即使她出再刁钻的名堂,我也一样可以搞定。分手,做梦吧,我爱她,她就不可能跟我分得了手,除非,我不再爱她。
我按照约好的时间和线路来到那座准楼前,抬眼望上去,一共30多层,无数个格,心顿时凉了一半,给藤录录打电话,她关机了。
那天我发誓我爬遍了每层楼的每一个小方格,但是我始终没有见到藤录录。
最后,我气喘吁吁地站在大楼的某一个格子里,看着上面蔚蓝的天空中一朵朵恍如触手可得的云,我断定地以为,我们俩真的完了。
2
认识藤录录特别简单。
那一阵我正闲,**都被我看腻,充斥肉欲的男欢女爱对我失去了吸引力,我打算正经谈个恋爱。我猫来狗去人不知鬼不觉竟然已经29岁了。我想象不出一个超过30岁的男人再满口恋爱恋爱有如许幽默,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机遇。
有了这个想法后,我突然变成了一个怀春少男,甚至连审美尺度都改变,从前我只看女人三围,现在,我开始注意其他的东西。
好比说性格。
见了几个姑娘,除了谈吐极其成熟的,就是假模假式装淑女的,见过一次之后,基本没有下文,再给我打电话,统统说生病,而后关机,概不招待,跟这种女人见面不如玩网游。
那天特别巧,我常玩游戏的那个网站突然体系保护,我百无聊赖,随意点了几个站点,看到飘浮广告中一个交友网站的讯息,和一句超牛的广告语:还没来,你要你的爱人等你多久?我阴差阳错地点了进去,结果看到了藤录录。我起誓我第一眼就被藤录录给迷倒。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不看女人身体被电倒——这妞真漂亮!我立即昏过去若干秒,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开始疑惑这姑娘的照片是某个日本女星,或是港台哪个不太闻名的小明星。我不信任平凡女人会这样漂亮,不过不论怎么样,我依照交友的步骤给她写了封信,她没回我,我怀疑她是个婚托。再过了几天,我再一次给她发了邮件,这次她仍是没回,我的斗志被她给勾起,我持续一直地写,写,写,把我能想到的好歌词都用上了,直到写到第十五封的时候,她终于给我回信,信里只有俩字:收到。
我像是过年发了糖果的小孩一样愉快地把那俩字看了一个下昼,才觉得自己太傻。
我鼓足勇气要她的电话,没想到她居然很慷慨地给了我,我接到她的回信立刻给她发了信息,一来二往,我又要求见面,而后我见到了藤录录小姐。
为了见藤录录,我特地洗了个澡,换了件清洁的T恤,对着镜子练了几个表情,虽然我对她的照片表现猜忌,但不表示这照片一定是假的,万一是真的呢?想到有这样的可能我冲动得浑身颤抖,如果是真的,我一定要把她追得手。我嘿嘿地坏笑了多少声。动身了。
上帝保佑。她的照片是真的。
那天我丢尽脸面地一直嘿嘿地笑,话也不会说了,站都站不稳了,只好靠着一面墙,晕晕乎乎地跟她说着话,藤录录语速很快,眼神又很锋利,我有点应答不过来,在昏沉的空隙,我还瞟见她的身材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宾果,我中奖了,我真想歌颂,啦啦啦,我要转几个圈,再来个利索的亮相,老天对我真不薄,头回见网友,遇到了天仙藤录录。
3
在藤录录之前,我曾经来往过三个姑娘,大家分辨是穿插着寻求的,头两个产生在学校里,基本属于朦胧期的迷乱之情,最后一个发生在三年前,她对我一见倾心,纠缠不断,我又正好荒着,于是一拍即合,但是没过多久,就因为老套的起因分手,也就是说,在藤录录之前,我根本没有什么抠女心得,最多抄个歌词,说个花言巧语,但是仅限于短信跟电话中,当着她的面,我一句也贫不出来。
藤录录很神秘,几乎不谈自己什么事,每次都跟我谈文学和电影,我除了动画片没对文艺感过兴趣,再说了,我现在哪里有时间去研究这些?我恨不能把所有精神都拿来研究如何将藤录录搞定这个严肃的课题上。
藤录录不好搞定。她跟我认识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虽然认识她只有两个月,但是我发誓我对她着迷了。
我总结了一下我对她着迷的原因,第一,这一款女人我素来没有见过,如同某一样海鲜我从来没有吃过,我拿不准应该从头吃还是从尾巴吃,我垂涎其味美,却又怕不得方式扎了嘴,往返彷徨中,被吃定理所当然。第二,藤录录的性格真实 未审是很古怪,她异常敏感,情感又特别轻易变更,我的心一直高悬着,来不迭厌烦,于是新颖。第三,藤录录从来没有拿我当回事。
第三条令我无比恼火又无可奈何,我习惯了被女人电话追着生活的日子,现在倒置过来,我变成电话精,只要有空就会按着藤录录的名字不是电话就是短信,一开始她还似乎不好意思直接责备我的牛皮糖行为,后来她索性对我的电话信息爱接不接,爱回不回,再不客气。
我没辙。
大勇笑我疯了。说从来没有见过我这副怂相。不就是个女人吗?至于吗?
我喝了杯酒,故作深厚地说,你这种人吧,永远也不会理解爱情是什么。
大勇呸了我一口说,你懂?你说什么是爱情?就是终日神五神六?
我说不上来爱情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真的疯了,一刻见不到藤录录我都好受,听到她的声音,哪怕是叱责我都美滋滋的,我打算为她奉献青春,又怕她不要,白云奉献给蓝天,江河奉献给大陆,我拿什么贡献给你,我的藤录录?
大勇看不起我不要紧,我不须要别人看得起,我只想让藤录录做我的女朋友。
我迷上了韩剧,留神韩剧里的万人迷男人都是怎么衣着装扮,怎么谈话做事,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人的,后来我现学现卖,伪装不经意间给藤录录露了几招,但是后果不是很显明,我想我得再接再厉。
4
藤录录喜欢吃辣,见到辣椒就走不动路。
我以前以为我挺能吃辣了,跟她一比,几乎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巫。
一盆热乎乎红艳艳的辣油上来之后,藤录录顿时变得眼光闪闪,面如桃绽,我巴不得跳进锅里变成一盆辣椒——她要是能那么喜悦地看我的话。
我恰当地开始打探对于她的一些事件,朦朦胧胧知道她比我小一岁,曾经做过平面模特——怪不得那么会拍照。知道她大学是在新西兰念的——我像个应聘考官一样了解了一下关于她的极其边沿的东西,觉自得犹未尽,再想多了解她一些,但是话还没组织全,就全被梗塞到美食之后。
一天, 我们俩经过一片小树林,藤录录问我,林垒,你为什么会跟我见面?
我摸了摸头皮,笑着说,觉得你漂亮。
这么简单?
是啊。哦,当然不是这么简单,觉得你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藤录录突然愣住脚步,赌气地说,你能不能严正点说话?别这么油嘴滑舌的? 我被吓了一跳,浑身冒了冷汗,我刚才说了什么?哦。说她眼熟,她一定以为我在做无聊的套瓷,我
很不好心思地说,实在就这么简略,我感到你很英俊。我十分喜欢你。
也就是说,只要漂亮就可以,其他都不重要?
当然不是了!我说明道,美丽固然主要,还要我喜欢。我爱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藤录录有点不屑一顾地说,恐怕换了其他的女人,只要你喜欢,就都可以约出来见面吧?话都是一样的话,夜也是一样的夜,你也是一样的你,而我,却可能是无数的我。
我被藤录录的话说蒙了。我猜不出来她的意思。
接着,藤录录好像受到了损害地说,其实,去哪里找单纯的感情?不可能的,任何一对恋人的相爱,不过是正好遇到了他,正好遇到了她,也就是说,爱基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刻遇到了谁。
藤录录越说越激昂,后来她罗唆有点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大局部的爱情,基于寂寞的陪同,仰赖着点天赐的奇观,得过且过罢了,大风大浪都不敢经过,一旦经过点打草惊蛇,大家就各自逃命飞了。成绩感情的,也许是一场战斗,一块蛋糕或者一个走眼。
我彻底昏了,我检查自己毕竟哪些行动或者哪句话引起了她那么大的反映,后来我学着电视剧里的男主角,将呶呶不休的她揽进怀抱,用甜美的吻封住了她的疑难。
那天晚上,算是咱们俩关联的正式开端。
5
我还没从美梦中醒过来,无限无尽的争吵便簇拥而来。
我喝水时拿杯子的方式,吸烟时烟灰撒落的位置,我穿衣服的品位,走路的方法,无一能够合乎藤录录的情意,她好像是本着要制造一尊完善的机器人般的信心打算从新改革一个我。
周一,命令我穿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周二,命令我穿卡其色上衣灰色裤子。周三,命令我读一本马尔克斯的小说或者叶芝的诗集。周四,命令我戒烟一天,不准吃肉。周五,命令我背诵马太福音中的某一片断。周六,命令我必需在七点起床跑步,免得腰身变水桶。周日,命令我必须看一部让灵魂震动的片子……
如此周而复始,我觉得自己被彻底地洗了脑,并且,我并不愿意那么干。我不懂衣服搭配之道,不喜欢看小说和诗,我一天都不能不吃肉,我对圣经没兴趣,我的灵魂也没那么容易震撼。
于是,我们俩陷入了一些琐碎的争吵中,基础上,都是缭绕着她的要乞降我的挣扎开展的。
我爱她,我可以为她改变,但是不代表我要如此全面地改变,我甚至怀疑她根本不爱我,她只是爱上一个理想中的标本,这样的主意一旦发生,我觉得很丧气。我可以损失掉性格,但是我不能放弃掉我的尊严。
但是我又无奈放弃她,我在抵触中扭曲、变形,我找大勇饮酒,大勇说,哥们,咱既然是地上窜的野兽,就别憧憬天上飞的鸟了。它再漂亮,也跟咱不是一个世界的。
大勇说得有情理,但是要在热恋中直立起理智大旗,恐怕有点难堪。我打算得过且过,我还不能废弃藤录录。自从认识了藤录录,其余女人在我看来全体是一片黝黑,没什么灵气,引不起我半点兴致,我情愿为藤录录洗掉我的脑,也不乐意跟那些无聊女人享受不费心的福。
藤录录给我下了新的规则:第一,不许追问她的过去。第二,必须要坦率我的过去。
我如数家珍地讲了讲我的过去,虽然是一笔带过,不免有点夸耀的成分,夸张了别人追求我的进程,把自己追别人的那点糗事安到朋友身上,讲完这些,我破损的尊严被这些谣言一点点地补充了起来,登时我觉得自己高大无比。
藤录录的过去,虽然我也好奇,但是说真话,我并不想知道什么,不用让我知道她曾经跟什么鸟人交往过,我猜她的情史肯定不少,也许能写一本书,但是这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要感激那些经过她身边又没纠缠她的同道们,是你们给了我如此幸运的身份,如果你们不是尽快地放弃了她,哪里轮得上我呢?
直到有一天,局庆涌现。
6
我一眼看出来局庆跟藤录录的关系不个别,虽然那天的饭局除了我之外还有其别人。
从头至尾,藤录录都没有看过局庆一眼,我并不清楚那天晚上的主题是什么。一桌人,似乎各自照料各自的话题,我被藤录录一晚上考问了十多道文艺常识,而局庆则跟他的共事说起了股市的跌幅。大家互无交加,又似乎枝叶暗连。
饭后,藤录录拉我向局庆离别,局庆的眼神有点敌意,但是很快就隐含在了好风姿的笑颜中。
商场男人大多口蜜腹剑,从握手的力度上就能够感到得到,但是,作为藤录录的挡箭牌,我也坚持了良好的风采,回敬了他一个更阴沉的微笑,回敬了一下我的手力。
那一天之后,藤录录变得无比火暴起来,一点小事都可以发几小时的脾气。我不懂究竟。
看了几场电影,吃了几回饭,我忍不住问起了藤录录最近变化的原因,藤录录缄默了。
快要进家门的时候,藤录录跟我说,今晚的星空真漂亮,你有时间的话,咱们在台阶上坐坐吧。
我忙不迭地说,当然,当然,我当然有时间。热恋中的男人几乎愿意把上厕所和睡觉的时间都拿来恋爱,我怎么会没有时间,为了抒发真挚,我席地而坐,也疼爱我昂贵的牛仔裤,但是为了藤录录,我豁出去了。
藤录录坐在我的旁边,无限伤感地看着漫天闪耀的星星,那一晚,我们什么都没说,只是这样肩并肩地看着星空,像两个纯粹到不懂世事的孩子,而星空便是我们的信奉。
回到家里,我脱了袜子扔到空中,又砸落到我的床边,我扭开低音炮,放齐柏林飞船的歌,哼着歌点了根烟,惬意地歪在沙发上,感觉到了无穷的自在,藤录录犹如一尊不可触犯的神,在她眼前,我连喘气都得盘算好频率,一个人的舒畅越来越显得可贵,我打算洗澡,藤录录打电话过来。
林垒。如果你以前的女朋友遇到了困难,你会帮她解决吗?
我没心没肺地说,当然,如果我帮得上。
看来你还是旧情未忘。藤录录幽幽地叹了口吻,似乎又无限哀怨。
我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赶紧改口说,我方才说错了,以前的女朋友我连接洽都不想联系,有困难,劝她去找民警。
藤录录激进地说,怎么你会是如斯无情的一个男人?岂非从前了的感情,就不算情感吗?即便是个一般的友人,遇到了什么艰苦,你也不应当隔岸观火……
我瞠目结舌,究竟怎么做,才干令藤录录满足?后来我想出来一个万全之策,我说,如果以前的女朋友遇到了难题找我,我一定带她去见警察叔叔,让警察叔叔辅助她解决,OK?
藤录录没说话,这一灾算是过去,我一身冷汗。
最后,藤录录说,林垒,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特殊想跟你好好地相处,然而我……我的性情很怪僻我也晓得,假如你碰到好女孩,必定不要错过,不要由于我错过。
我拍着胸膛说,藤录录,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除了你之外,我眼里再没别的女孩。我对天发誓。
那天她很开心,抱着电话跟我讲了良久很久,说到了她小时候的海跟她常常做的梦,甚至还谈了一点过去的感情,但是又仿佛不愿意多说,遮遮蔽掩中,虽然后来我说着说着竟然说睡着了,但是对于她的转变,我心中大喜。
7
我想象不出藤录录跟我分手的原因。
如果她一点都不爱我,或者说是完整对我没有一点好感的话,她不会做我的女朋友。而在我们交往的过程中,除了一次跳水事件,我几乎对她有求必应,有错必改,我用了生平最大的宽容去看待她,我真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那是我们俩分别前的第二周,我们约在公园会晤。
一开始我们谈得很开心,我甚至打算买点什么礼物送给她,正在打算着,她突然指着前面的一座桥说,林垒,这座桥像不像断桥?
我很配合地说,像,太像了,跟断桥截然不同。
天知道断桥什么样。藤录录没注意到我的虚假,布满兴趣地跑了上去,我拿出相机打算给她拍照,她却谢绝了,她意本地问我,你爱我吗?
当然,还用问?非常爱,特别爱。我眼帘都没抬,情话滚滚而来。
那,你能从这桥上跳下去吗?
我大吃一惊,抬头看了看桥下面的水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被水流冲到某个下水道里去,如果意外的话我会摔死在水里暗藏的石头上面,如果出现奇迹的话,我会像一只落汤鸡一样活着上来。
我本能地摇了摇头,说,我不会水。
藤录录皱了皱眉头说,你不是爱我吗?为什么连跳一下水,都不肯呢?
我爱你,跟我跳水没什么直接的关系,我只是爱你罢了,我可以为你做任何其他的事,但是不包含跳水身亡。我强词夺理,脸都红了。
也就是说,你可以为我做一切不必伤害到自己的事情,比方说喊喊情话?藤录录平易近人。
我投降说,不是这样的,只是……我觉得情势的货色,并不能代表什么,如果你遇到了难题,我一定第一个挺身而出,如果你掉下水去,即使我不会水,我也会跳下去,但是凭空就跳水,我觉得不能懂得。
藤录录冷笑了一声,一言不发往前走。我急匆忙忙地跟了上去,捉住她的胳膊,她把我甩开。 我千哄万说她都不再说话,沉默地,面无表情地,如同僵尸一样,我焦急了,说,你一定要我死,能力证实我爱你的话,那我现在就去跳好了。
说完,我动摇了一下信念,向桥边走去,藤录录在后面喊我,我也充耳不闻,继承向前走,走到桥边,脱下了我昂贵的衣服,放在岸边,眼睛一闭正要纵身跳下去,藤录录牢牢地拉住了我,说,我开玩笑的,你别真跳,我只是看看你的立场。
那天我也破天荒地生了气,如果说尊敬是恋爱中必需要耗费掉的,我能够博得的爱情,到底有什么意思?
8
大勇美滋滋地跟我说,哥们,别发愁了,我告诉你一好消息。
我喝着苦闷的酒,兴趣寥寥地说,你能有什么好消息,中彩票了?
差不多!大勇神秘地拍桌子,眼睛笑成两条蚕,我真中奖了!我认识了一个大美女!
我哈哈大笑,笑完之后,看着大勇说,你别告知我,你也在交友网站意识的。
你又猜对了!大勇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你还别说,这交友网站真是好处所!数不清的美女啊,我说我怎么这几年都没见过美女,原来都跑交友网站猫着去了!
你艳福不浅,当心别遇到骗子。
释怀吧,哥们我精着呢,我们俩发短信,发一晚上,我以前还真不过这种感觉,本来这恋爱得这么谈?我们俩打算周末就见面。嘿!
我忍住笑,看来现在的恋爱步骤大家都一样。我又开始惦念藤录录,虽然我们俩的关系已经越来越恶劣,我越来越感觉自己的脆弱和对事态掌握的被动,前所未有的胆怯包抄了我,也许我早就已经预感到藤录录早晚会分开我。因为我们俩真的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即使我做这些冤屈的谦让,她未必领情。我欠了她的,我知道。
我溜到达她家门口附近,蹲在她的窗下看月亮,喝了点酒,许多胆量便跟了上来,我想跟她求婚。我被自己冒出来的这个奇异的想法给吓到了,结婚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一直是遥不可及的,跟传说差不多,我是个吊儿郎当的人,无法想象一个屋檐下俩人怎么能举案齐眉地生活在一起。但是我打算跟藤录录求婚,我觉得,如果爱情是一条太过于细微的线,那么婚姻一定是座能镇得住妖气的宝塔。我被迫跟藤录录一起憋死在这座宝塔里。
我取出手机,拨藤录录的号码,结果发明正在通话中。这么晚了,她会跟谁通电话?我怀疑四起,胡乱猜忌,但是很快就为自己的警惕眼觉得羞愧,即使结婚,她也应该有自己的社交,这并不能代表什么,我等她讲完电话。
一个熟习的身影从我身边经由,我下意识地往树丛里躲了一下,那个人经过我的身边,并没有注意到我。西装革履,步调持重,这不是局庆君?我的心凉了一下,他怎么会出没在藤录录的四周?也许是偶合途经?抑或是,我设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但是心头升起一阵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那晚,我没有再给藤录录打电话,揣着一肚子不快回到了家里,看着无辜的天花板,看着静默的电话,看着七零八落的家具和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想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结婚了。
9
藤录录在一张宏大的舆图上画了一片,像个学者一样研讨着密密麻麻的地名,然后抬开端来问我,大溪地怎么样?全都是土人,高更曾经在这里生涯呢!
我打了个哈欠,应付地说,土著有什么难看的,不就是脸上花里胡哨,身上披几片树叶子?你要喜欢原始状态咱们改天去看原始部落上演去。
藤录录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狠狠地白了我一眼,然后又趴下去,继续研究着地名,维也纳呢?音乐之都?感触感想艺术去?
我假装已经睡着,直到一双拖鞋砸到我的面前,藤录录活力了。
这是第二次我们谈到旅游。说瞎话,我对旅游一点兴趣都没有,又累又贵,不如在家里舒服地看电视。
藤录录这样的女人我开始了解,她器重精力世界,喜欢过有品德的生活,说白了,就是喜欢矫揉造作,喝水必须加柠檬,喝茶必须用跟眸子子差不多大小的杯子,这样的精巧对于我这个大老粗来说,真的是折磨。我真想把她包裹周密的外罩撕掉,让她开开心心大大咧咧地生活在阳光下,可以随便地哭闹,可以仰天大笑,生活可以过得很轻松的,不是吗?
两次未遂的旅行打算令藤录录对我彻底扫兴,那几天,简直见不到她,打电话说忙,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我对她的懂得切实太少,只知道她是自由职业,但是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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